醒来后看到病号服上绣着的“第八人民医院”几个字,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星期前,他争分夺秒的赶到这里,却依然来不及阻止苏简安拿掉孩子。
“不关他的事。”苏简安还是摇头,反复这一句话,“不关他的事……”
先是涉嫌巨额偷税漏税,接着是开发中的小区发生坍塌事故,陆氏元气大伤,未来的命运被扣上了问号。
他的每个字都将沈越川恨恨的震了一下,沈越川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……想好了吗?真的要和简安离婚?”
早高峰已经过去了,路况很好,老司机开得得心应手,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前。
可心里越觉得幸福,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空虚落寞刚才陆薄言痛心和不可置信的眼神,又清晰的浮在她的眼前。
她有时出门太急难免会忘记带,陆薄言也不叮嘱她,只是隔一天就检查一次她随身的背包,发现她用了就重新给她放几片进去。
她抬起头,正好对上陆薄言黑沉沉的双眸,他的眸底,隐忍着一股痛。
三天后,外婆出院,许佑宁也重新回去做事了。
陆薄言打了个电话,很快有车过来接他们,车子穿过巴黎繁华璀璨的街区,三十分钟后,停在一条休闲街的一家蛋糕店门前。
“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离婚,他有爸爸!”陆薄言突然攥住苏简安的肩膀,狠狠的把她按到墙上,眼眶疯狂的泛红,“你为什么不要他?为什么要杀了他!”
韩若曦伸出手,贪婪的抱住陆薄言,不知道是动静太大还是陆薄言太警觉,他动了动,似乎醒过来了,声音有些虚弱:
“我还不确定。”苏简安慎重的说,“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,再过段时间他们就很明显了。”
当时,韩若曦嗤之以鼻,原来是因为她知道陆薄言的后路。
韩若曦不屑一顾,“我只抽一种烟。”
察觉到苏简安的诧异,陆薄言松了手上的力道,轻轻把她抱进怀里,就像以前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