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只响了两声韩若曦就接通了，她一张口就亲昵的叫道：“薄言？”穆司爵扫了四周一圈：“陆氏之所以被认定为责任方，除了对陆氏不利的口供，另一个原因是现场调查没有任何可疑。”

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，眼泪夺眶而出，唇角却微微上扬。最后，江少恺一拳击中陆薄言的肋骨，又或许是他的胃，陆薄言眉头一蹙，陡然后退了好几步，脸上血色尽失。

苏简安看了眼桌上几乎要被揉碎的离婚协议书，心脏刺痛，却还是点点头，说：“哥，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也会跟薄言解释清楚。但不是现在，你相信我，不要把事情告诉他，好不好？”钱叔已经把车开到公司门口，她朝着陆薄言挥挥手：“你上去吧，我走了。”

江少恺突然顿住，蓦地明白过来：“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，是陆薄言的父亲？可是，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……自杀身亡了吗？”小公寓虽然已经大半年没有人住了，但依旧收拾得干净整齐，一尘不染，这可以解释为苏简安一直请人打理着她的小公寓，没什么奇怪的。

也许是心有灵犀，陆薄言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过来，她倒到床上接通，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有点鼻音：“喂？”安眠药吃完后，每天晚上都是这样，她总是想起他过去的日子里跟她说过的一句句无关痛痒的话，想起他的拥抱和亲吻，想起短暂的有他的日子。

“回来陪你吃饭。”陆薄言的下巴抵在苏简安的肩上，看见一旁切好的牛腩和案板上的土豆，“土豆炖牛腩？”苏简安抿了抿唇，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