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你可以试着跟芸芸透露一下。”沈越川说,“免得到时候,她一时接受不了。” “准确来说,是钟略指使一帮贩卖人口的犯罪分子干的。”对方把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沈越川,“钟略偶然认识了这帮人,他告诉他们,有一个长得很正的女孩,他愿意出钱,让那帮犯罪分子吓一吓那个女孩。但是有一个前提,要做得不留痕迹,不能让我们查到他。真不知道这个钟略是高估了自己,还是低估了我们。”
陆薄言握住苏简安的手,拨开她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,尽力安抚她:“简安,别怕,医生很快就来了。”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,泄露了他才是害怕的那个人。 他随时有可能失去意识,随时有可能在睡梦中陷入长眠。
说起来,她当然是更加喜欢A市的。 萧芸芸有些疑惑:“你不用试一下吗?”
如果不是萧芸芸着重强调了一下“假”字,秦韩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。 他们会害怕。
离开医院后,沈越川在车上呆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,正想叫司机开车,手机突然响起来。 他太了解苏简安了,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陆薄言轻而易举的见招拆招: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所有的动物里我最喜欢小白鼠?” 最后确定好所有事项,沈越川才注意到苏简安的目光,笑了笑:“薄言都告诉你了?”
苏简安正想说什么,床头的电话就震动起来,她接通,是护士站打来的。 看见挂钟显示的时间,她自己都觉得意外,“哇”了一声,“我这么能睡啊?”
“你刚才太冲动了的意思。”康瑞城让人撤掉酒,泡了茶送上来,“穆司爵的势力不在A市,我们在A市对他动手的成功率,确实比在G市大。但是你忘了,目前我们还没站稳脚跟,再加上陆薄言在A市只手遮天,我们贸贸然对穆司爵下手,风险很大。而且你跟过穆司爵,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是什么水平,你不清楚吗?” 沈越川心情颇好,走过去半蹲下来,摸了摸哈士奇的头,试探性的叫它:“二哈。”
回到公寓,萧芸芸帮沈越川洗了新买的居家服和衬衫,脱水后扔进烘干机,拎出来时就像刚刚出坛的咸菜,皱巴巴的难看到没朋友。 “不用,我带她回房间。”
他曾经想当一阵不羁的风永不生根,后来他遇到一个女孩,他终于想像陆薄言那样对一个人好,再有一个家,家里有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。 这一次,小相宜没有听话,依旧放声委屈的大哭,苏简安拿她都没办法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萧芸芸成功避开了办公室的同事,却避不开林知夏。 小相宜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陆薄言,哼声变得委屈。
陆薄言笑了笑,不太意外苏简安这个答案。 陆薄言依然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沈越川。
“那……你挑个时间,告诉他们真相吧。”沈越川说。 几年前,还没和苏简安结婚的时候,他以为只有事业上的成功才能让他获得成就感。
“唔,你要是不高兴的话,叫她把赢来的钱跟你五五分啊。”苏简安笑着,煞有介事的说,“反正她制胜的关键是你。没有你,她根本赢不了这个赌局。” 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几年,萧芸芸一直过得顺风顺水,就算当初选专业的时候,她的意见和苏韵锦发生分歧,最后她也还是如愿就读了自己喜欢的专业,和苏韵锦的关系也没有闹僵。
萧芸芸忍不住想打击他:“那……要是我想找秦韩呢?” 苏简安扬起唇角,笑容里满是期待。
想着,萧芸芸被子卷住自己,闭上眼睛。 意思即是,只要她想,她就能取得成功。
这时,小西遇恰巧喝完奶了,陆薄言把他放到大床上:“爸爸去给妹妹冲牛奶,你乖乖躺在这儿,别哭,嗯?” 她冲着徐医生笑了笑,尽量自然而然的说:“我表姐夫叫人来接我了。”
准确来说,她并不是害怕和苏韵锦联系,而是怕苏韵锦知道她过得不好,更怕她对沈越川的感情露出马脚。 萧芸芸警告自己死心,点点头:“好,我上去了,你回去路上小心。”
疼痛远远超出承受的极限,苏简安的额头上很快就冒出冷汗,额角的几缕黑发被汗水打湿,蔫蔫的黏在她光洁白|皙的额头上,看起来了无生气。 陆薄言接过只有他几个巴掌大的衣服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