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幸灾乐祸的飞奔出电梯,完全没有注意到陆薄言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危险重重。
火车站人来人往,各种肤色各种语言,有人悠闲自在,也有人步履匆忙。
苏简安松了攥着陆薄言的力道,陆薄言低声对她说:“去找越川,我谈完事情就去找你。”
苏简安走到草地边,正想找个长椅坐下,突然听见一阵压抑又无助的哭声。
她还以为再过一个小时她就可以回家了,谁知道现在她不但回不了家,还有从万米高空掉下去的危险。
可舍不得孩子,就要舍得让苏简安受苦和冒险。
她拿过笔,笔尖抵在她该签名的地方,突然觉得手上的笔有千斤重,她动弹不得。
他似是不愿意跟这么弱智的少女多呆半秒了,连为什么来敲门都不说就转身|下楼。
再说,那天她那样决绝的从医院离开,陆薄言应该是恨她的吧?
“那你告诉我,”他的语声溢出无尽的暧|昧,“我让你舒服,还是江少恺,嗯?”
苏简安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,找了个借口:“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我想多休息几天。”
江少恺叹了口气,果断替苏简安关了网页,“别看这些了,媒体会夸大其词你又不是不知道,自己吓自己有意思吗?”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“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。”
苏简安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:“我要好好记住这句话!”
陆薄言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找到苏简安的手,紧紧抓住,这才松开紧蹙的眉头,陷入沉睡。
车子往山下开去。
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心软了,她再恨苏洪远都好,终究是不愿意看到他落魄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