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路医生还希望她活下去。

祁雪纯将脸撇开，谁又稀罕他来。

“你怎么有空过来，她最近好点了吗？”她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四周，没瞧见他眼底的颤抖和担忧。

渐渐的，病人安静下来，合上双眼沉沉睡去。

“她可能觉得这不是什么，值得拿出来说的事情吧。”祁雪纯安慰她。

她去过一次了，周围监控太多，只有将监控全部黑掉，她才能上去和他见面。

祁雪川耷拉着脑袋，“爸妈不经常骂我是废物吗，我想跟在大妹夫身边学习，你不希望有一天，二哥也像他那么优秀？”

其实看着莱昂自掘坟墓，他挺高兴的。

温芊芊只觉得可笑，她温声道，“颜先生，你如果觉得对她有愧，就去找她，把自己的愧疚全部告诉她。你不要对我露出那种伪善的表情，我并不会可怜你。”

“你很痛苦吗，”司俊风冷冽又淡漠的声音传来，“那个女病人，比你痛苦一万倍，而且没有人知道手术结果。”

“请。”

于是她“喵喵”叫了好几声，叫声由小到大，由缓慢到急促，能想到的花样也都做了，仍然没有猫咪过来。

万一子弹打中的不是胳膊，而是心脏……他不敢想象后果。

祁雪纯为她解惑，起身来也挽住莱昂的胳膊，“子心，好巧啊，不过我们已经坐了好一会儿，下次有机会，我让莱昂再请你们喝咖啡。”

“史蒂文……”

谌子心不禁神色难堪，她是，司俊风连车也懒得换的，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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